数读2018年拍卖｜古籍善本超高热度：孤品与顶级藏家的“盛宴”

古代秘籍

[align=left]2018年度拍卖场最大的惊喜莫过于古籍善本，如果说天价亿元级别的拍品直接带来成交数据的刺激，那么高端新藏家对于“黑老虎”的出手，加之说势在必得的表现，尤其是在宋朝美学以及金石学之风盛行下，掀起了一股“宋版书”潮流，这种集中式的爆发也吸引了深藏于民间不为人所知的顶级善本重见天日，同时也把以往被“束之高阁”小众门类演变成拍场超级明星，大众参与度也越来越高。[/align][align=left][size=16px]但在十多年前，古籍善本在拍卖场上并不被看好，关注其行情的人也不多，价格上涨也比较缓慢。但从2010年春拍开始，古籍善本收藏突然强势爆发，拍卖行情也火了起来。不仅拍卖专场增多，且成交金额明显提高，尤其是一些顶级孤品级别的拍品出现在拍卖市场中，其市场价格也得到了藏家与买家的认同，这一板块也逐渐成为一个业绩持续增长点，尤其是在2015-2018年度虽然有起伏，但依然呈现逐步上扬的趋势。[/size][/align]https://p6-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ZUVFljHHYU?from=pc[align=left][size=16px]2015-2018年度古籍善本成交趋势表（数据来源\制图：雅昌艺术网）[/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数据最直接的体现了古籍善本在2018年度的爆发式增长，据雅昌艺术网统计，以香港和内地12家重要指标拍卖公司的成交数据为基准，本年度该板块成交总额达到了历年之最，其中春拍共3449件标的实现总成交额为6.4亿元，而2018年秋拍则有2852件实现总成交额6.3亿元，两季拍品基本持平。同比2017年度拍卖，在成交量减少6.5%的情况下，2018年度古籍善本成交总额高达12.7亿元，2017年度这一板块的成交总额仅为5.87亿元，涨幅超过200%。[/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金石热作为海内外的学术趋势，早年间对于古籍善本的研究也较多出自于海外，对于收藏市场的影响也是与日俱增，所以在海内外拍卖市场中均有孤品级别的拍品出现，中国嘉德、北京保利、香港蘇富比均有高端价位拍品呈现，其次西泠拍卖、中贸圣佳作为两家老牌拍卖公司，对于古籍善本的收藏群体培育起到了重要作用，也出现了一批忠实度较高的买家与藏家。也正是上述的几家拍卖行几乎包揽了2018年度古籍善本板块的所有热点。[/size][/align]https://p1-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ZVC1mK7ac4?from=pc[align=left][size=16px]（数据来源\制图：雅昌艺术网）[/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顶级天价级拍品的顺利成交，成为保证本季成交总额高涨的关键。据雅昌艺术网数据显示，截止目前，拍卖市场上共计诞生4件过亿古籍善本，当中，2018年度共诞生3件亿元拍品、6件千万级拍品，这9件拍品的总额为7.209亿元，占据2018年度总成交额一半以上，尤其是3件亿元级拍品共计奉献了近5.5亿元的成交总额，占据了全年度成交总额的43%。[/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在其他拍卖大门类拍卖板块两极分化严重、亿元拍品冲劲不足的情况下，古籍善本犹如一匹黑马，为本年度拍卖增色不少，深究其原因，拍品本身价值、拍卖行的持续培育以及新贵藏家的建仓是重要的原因。[/size][/align]https://p3-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ZW869M4B2e?from=pc[align=left][size=16px]安思远藏善本碑帖十一种 1.926亿元 世界最贵善本纪录 中国嘉德拍卖[/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首先拍品本身，尤其是一些早期宋版书早已经成为孤品级别的拍品，其历史价值和学术价值得到了国家级图书馆以及专业学者的认可，甚至某些古籍善本的残页都被国有机构收藏，这些释出的孤品完整了整套的体系。名人旧藏则是拍品的一个最特别的加分项，这在2018年度的体现更为直接，诸如安思远毕生所藏十一种善本碑帖的首次上拍、大总统曹锟旧藏以及著名藏书家黄丕烈旧藏等等。[/size][/align]https://p6-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ZWQ8uP25jj?from=pc[align=left][size=16px]近乎完美的宋版书《钜宋广韵》 8510万元 北京保利拍卖[/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其次“聚群效应”在2018年度古籍善本领域得到了完美体现，尤其是近年来高端价位的古籍善本拍品频出，使得民间所藏不断的浮出水面，这也是古籍善本拍卖的一个特点，甚至于一些非专业的老户收藏不知道一套书竟然价值万金。拍卖行对于收藏市场的持续培育，举办的学术讲座也是历年之最，也使得古籍善本学成为一个热点。[/size][/align]https://p3-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ZWc14NgR2N?from=pc[align=left][size=16px]中国嘉德2018年秋古籍善本拍卖现场[/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当然，促成最终交易的买家与藏家也是重要保障，对于这些企业级别的新贵藏家而言，首先是要选择经得住市场和时间考验的拍品，较之重复上拍的中国书画与瓷器杂项，古籍善本作为一个兴起不久的门类，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企业收藏配置的选择。中国嘉德拍卖的1.926亿元成交的安思远旧藏碑帖就是一位崭新的新贵藏家所得。[/size][/align]https://p1-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a3u8esx49h?from=pc[align=left][size=16px]2018年历代刻本成交价前十（数据来源\制图：雅昌艺术网）[/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宋刻孤本、清宫旧藏受追捧，价格是否已经冲顶？[/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自古以来，文人对宋版书情有独钟，但由于天灾、战事等因素，古籍善本的存世量有限，加上早年拍卖中有部分古籍只能公立机构或博物馆才能购买，这样一来能参与市场流通的就更少，并且随着藏家的不断积累沉淀，可交易的部分有减无增，尤其宋元本更是稀缺，遗落民间的宋元善本精品寥寥无几。[/size][/align]https://p6-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80qHI1O2abgY?from=pc[align=left][size=16px]陈鉴(宋)辑《石壁精舍音注唐书详节》 纸本 1.104亿元 中国嘉德拍卖[/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2018年历代刻本成交价前十榜单中八件拍品均是宋版，宋版书仍是“黄金”价，榜单中前三：（宋）1.104亿元成交的曹锟旧藏陈鉴辑《石壁精舍音注唐书详节》（51册）、8510万元成交的广韵楼旧藏《钜宋广韵五卷》（5册，全本）和3852.5万元成交的黄丕烈旧藏《历代钟鼎彝器款识法帖》（6册）均为宋刻孤本，稀世珍宝，名人旧藏为加分项，这些孤本的价格直逼书画精品。如果价格按册来算，中国嘉德春拍《石壁精舍音注唐书详节》一册大概200万左右，而北京保利秋拍《钜宋广韵五卷》一册则为1700万元，为三件中单册最贵的宋版书。[/size][/align]https://p6-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AyNPzC4Xs0e54?from=pc[align=left][size=16px]南宋麻沙镇南刘仕隆宅刻本《钜宋广韵五卷》 8510万元 北京保利拍卖[/size][/align]https://p3-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a4699nGLyu?from=pc[align=left][size=16px]叶恭绰《历代藏经考略》出版的北宋《开宝藏》附元代《普宁藏刊记》残叶 276万元 西泠拍卖[/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这部《钜宋广韵五卷》为绝世孤本，未见各家著录，原藏于海外，曾于日本拍卖市场上出现，当时的成交价折合人民币不到2000万元，再次现身是在2012年北京秋拍上，为广韵楼胡关妙收藏，最终以3300万元成交；今年12月份再现北京保利秋拍上，最终以8510万元成交，时隔六年增值2.6倍。不过，今年最贵单页宋版书则是杭州西泠春拍北宋《开宝藏》附元代《普宁藏刊记》残页以6万元起拍，最终以276万元拍出，创宋版残页的最高拍卖纪录。[/size][/align]https://p6-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80qz8Ec0k6d8?from=pc[align=left][size=16px]天禄琳琅宋版首部著录乾隆御题《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存卷首、卷十至十五 3047.5万元 中贸圣佳拍卖[/size][/align]https://p6-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aKI2QIjhCb?from=pc[align=left][size=16px]“天禄琳琅”万首唐人绝句卷二十二至二十六 明嘉靖十九年（1540）陈敬学德星堂刻本 195.5万元 中贸圣佳拍卖[/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除了上述这些高价宋版书外，当中还有两件“天禄琳琅”藏书值得注意，它们分别是市面可见唯一一部带乾隆御题自作诗的宋版天禄琳琅《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以3047万元成交，共6本，平均一本500万元，它打破2016年春拍“天禄琳琅”旧藏两本《纂图互注扬子法言》2300万元成交创造的天禄琳琅拍卖纪录。另一件是2018年11月中贸圣佳秋拍以195.50万元成交的天禄琳琅万首唐人绝句卷二十二至二十六，“天禄琳琅”现已成为中贸圣佳的“金字招牌”。[/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看到这儿想必会有疑问，同是“天禄琳琅”藏书，为何这两本书的价格差距很大？[/size][/align]https://p3-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aKe8ajMESS?from=pc[align=left][size=16px]乾隆帝[/size][/align]https://p1-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aKoA8js5xN?from=pc[align=left][size=16px]天禄琳琅宋版首部著录乾隆御题《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局部[/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两本书的最大区别在于乾隆御题诗和版本，这两本书分别著录于《钦定天禄琳琅书目后编》卷一宋版首部、《钦定天禄琳琅书目后编》卷五之宋版集部，可见两书分量之轻重。值得一提的是，《钦定天禄琳琅书目后编》藏书的集结，是在交泰殿大火后嘉庆二年（1798）的事，那场大火几乎烧尽了之前的藏书，天禄藏书皆是宋元古刻名抄，几百年留下来的文物是不可再生的，而嘉庆帝为满足乾隆以最快的速度重建“天禄琳琅”盛世藏书的愿望，四处拼凑，只能以新充旧，以明清充宋元，当中也不乏精品，当时的乾隆已经八十八岁高龄了，精力不济，嘉庆帝自然能蒙混过关。所以，就不难理解中贸圣佳秋拍这本天禄琳琅万首唐人绝句卷二十二至二十六上有“德星堂”、“陈敬学校刊”有被挖去的痕迹。[/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拓晓堂《嘉德亲历·古籍拍卖风云录》一书中提到了这部《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是“自1995年后，嘉德从天津、长春的三位藏家手中，陆续征到元刻本《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六册，仍不及原来全部的四分之一。在嘉德古籍拍卖，为一位藏家所得，其中包括一册御题诗在内，前后总共大约花费七十余万。当时一些看客认为，此书非真宋本，而且为零本，没有多大的文物和学术价值，只是买个乾隆御题诗、大印和装潢，不值。实际上，不论天禄琳琅藏书全或不全，重要的是它本身已经成为了文物，是一段历史的见证物。因此，有位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的委员说过一句话，天禄琳琅藏书都是三级以上文物，说出了天禄琳琅藏书的真实价值。……后来藏家因为一场天灾人祸，被迫出售这部收集了五六年的藏书，于2000年5月中国嘉德春拍上以209万元成交”，2018年6月中贸圣佳春拍上这部《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以3047.5万元成交，十八年增值14.6倍，可谓成功投资。[/size][/align]https://p3-tt.byteimg.com/origin/pgc-image/RDChaKz2Ewtli3?from=pc[align=left][size=16px]相较于书画、瓷器之美，给人的感受是直接的，而古籍之美是间接的，需要时间、精力、广博的知识才能领略到，由此可见其古籍藏家群体将会是更小众而稳定的。古籍市场在之前未被市场认可，随着艺术市场的不断成熟，书画和瓷器等其他门类的价格不断上涨，一些财力有限的收藏家就会发掘新的热点，处于价值洼地的古籍，其投资价值也就逐步体现出来，所以也就很容易看到现在拍场上古籍成交价格是以前的几倍甚至是数十倍。[/size][/align][align=left][size=16px]结语：总的来讲，在当前经济大环境下，资金流动性日趋收紧，一方面是高端精品、有特殊价值的拍品拍得善价，另一方面一些鲜在拍场出现的“生货”引发了藏家的巨大热情，中档拍品的价格稳中有升，不断提振着古籍拍卖市场的信心。[/size][/align]